给 @生于孤岛 的一篇文
我尽力了，但是还是很……
不要杀我
人物属于东映，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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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镜飞彩关上了办公室的窗。
窗外已经染了三分夜色。片刻之后，天就彻底黑了。他今晚当值。他本来是明晚上的班，但是为了串出时间，特意找了其他的医生串了班。
那个医生在得知飞彩要和他串班的时候十分的惊讶。
“没想到镜医生也会有串班的一天。”他一边在值班表上签了他的名字，一边开玩笑打趣他，“是要和女朋友约会吗？”
飞彩抬眼看了一眼他，接过了值班表，“不，不是。”
他拿着值班表，快步离开了。
飞彩拉上了窗帘，坐回到自己的桌前，办公室里除了他就只有另一个女研修医，屋里安静得很，只有研修医键盘敲打的声音。飞彩侧过身和她说话，“你可以走了，报告明天给我就可以。”
女研修医点了点头，“只差这几行字和一张表格，不用拖到明天了。”
飞彩没再催促她，“那你先做，我出去一下，如果有人来找我，叫他给我打电话。”
没等他走出门，他就又转身回了办公室，盯着年轻的研修医半天才挤出这样一句，“你……我回来之前你写完报告了就先走吧。”
女研修医也没介意，点了头表示自己明白。
飞彩平日里根本就没叫过后辈的名字。以至于研修医们一直怀疑飞彩根本记不住自己的名字。不过那也没什么。
年轻的研修医在他离开之后松了一口气。
2
镜医生似乎有些变了。没什么征兆的突然变化。
他没有那么张扬了，尽管还是带着一群医生去查房，可是走在最中间的人的脚步变得更加理所当然，而不是理直气壮。
他对其他人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就像锋芒毕露的刀被收回了刀鞘。
“镜医生是恋爱了吗？”小护士们叽叽喳喳的八卦着。
“是吗？”
“不知道，看起来完全不像。”
她们只顾着聊天，没注意到飞彩已经走到了她们的身后。
出乎意料的是飞彩并没有生气，没有训斥，只是提醒了她们，“别在这里聊天，回去工作吧。”
女孩子们纷纷回去工作，心里却开始肯定飞彩是恋爱了。
飞彩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的上是恋爱。他也算有过恋爱经历，可是就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两个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两个人在公司也不会有除工作以外的交流。只有下了班开车去店里吃饭才会说上几句话。
花家也不是那么多说话的人，从来都不是。除去住在一起之外，完全没有一点恋人的感觉。
3
她是没有家的人，她能回去的地方只有坐上地铁穿越半个东京才能到的合租的学生公寓，八个女孩子一起租在格子间挤在榻榻米上和壁橱里。叽叽喳喳吵得不行。
“医生真好啊，作为结婚对象再适合不过了。”
“也没有。”
“像我们这样什么好男人都接触不到，就很头疼了，你可要抓紧啊。”
她还想说什么，但顿了顿，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解释她所看见的医生和好的结婚对象不一样，医生对家是亏欠的，他们的生活中最重要的是患者。其次是医院。
她经历过的这一切，只有经历过的人会懂，再怎么向其他人解释，其他人都是不会懂的。不如就此打住。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提到自己的经历总是那么沉默寡言的原因。
女孩子们很快把话题转移到了当前流行的衣服，明天化怎样的妆容，吐槽起了工作中遇到了怎样的奇葩。
她静静地听着，她不会觉得烦，也不会觉得有多高兴。
一个人住可能会睡得更好，可是也不会和现在有什么区别。无所谓，怎么样都是孤独的。
东京的街头很漂亮，商场的橱窗里陈列在灯光下的商品，看起来就很漂亮。
往来的人群大多都是像她这样的赶路人，偶尔能看见情侣牵着手说说笑笑。一个人在街上笑怎么看都会很奇怪。
她走进了一间商场，从许多门店前路过。这间商场的地下二层就是地铁站，刷卡进站直接乘坐扶梯下楼，就是地铁站台。地铁站台上仍然有不少的人在等地铁进站，但已经没有高峰那么多人了。她戴上了耳机，等待地铁进站。
突然远处的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
“他刚刚倒下了。”
“快检查他有没有呼吸。”
“呼吸没有了，谁联络警察？”
鬼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她推开了人群，“让一下，我是医生。”
围观的人一下子散开，人群中间正躺着一个失去意识的男人，年龄目测在20岁左右。她跪下来检查了他的生命体征。
呼吸已经停止，脉搏也几乎测不到。
——急性心不全，这是她的第一反应，这是她只有在教科书中见到的情形。
他很可能就要这么死了。
她跪在地上，解开了患者的外套，按照之前实习时，像对人体模型那样按了下去。
人群中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她朝着人群中喊，“二十代男性！急性心不全，联系圣都大学附属医院是否接收。”
她什么都意识不到，只是像她以前在医院练习过的那样做。“每次按压深度为5-6公分，持续按压100-120次/分。”
直到急救队员抬着担架进了地铁站台，把患者抬上了救护车，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这些起到了什么作用。
“您是医生对吗？”急救队员问她。
“对，不过我只是个研修医。”
“那也没关系，您接受过急救学习，能请您在到医院之前做心肺复苏吗？”
“好。”
她跨上了救护车。
3
飞彩变了，他非常清楚。
他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两点一线，除了他身边有另一个人之外再无什么特别之处。谈恋爱能谈成这个样子的也只有花家大我和镜飞彩了。
可是他的世界有了变化，没有生命的家里沾了些烟火气，对他来说回家已经带上了额外的意义。如果只是睡觉，住医院休息室也没什么不同。
只要想到回家，就像有什么东西贴在了胸口，热热的，没有达到滚烫的程度，却足以让他从头到脚涌上一股暖意。
在时光的孤独把他折磨成一个浑身是刺的怪人前，他还能获得一份安宁。
但这一晚注定是不得安宁的。
急救中心送来一个年纪轻轻的急性心肌梗塞病人。常年的熬夜加班透支生命，终于迎来了身体的反击。跟着救护车来的，还有他的研修医。
“你做的不错，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
他还没有从战场离开，他手里的那把刀，从来没有比现在握得更紧。
深夜的休息室里，所有人都像地毯上的猫一样，七扭八拐的睡死着。
熬夜对身体不好，睡床上会对颈椎和腰椎更好他们比谁都知道的都更清楚。
砂月靠着电话边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见了电话铃的声音，立刻接起了电话。她只听了片刻，就惊了起来。
“ICU五号床的田中，突然恶化，必须提前手术。”她叫醒睡成一团的医生们，“我们马上过去。”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离上一场紧急手术仅仅过去了二十分钟。
4
飞彩下班的时候，花家已经提前等在门口了，他开着一辆二手Toyota，靠着车站着玩手机。
“你那车是从哪里来的？”
“二手交易市场买的。”
“真的是二手？”
“啊，上来吧。”
镜飞彩皱着眉头打开了车门，坐进去的时候还在想这车恐怕不止三手了吧，“你什么时候考了驾照？”
“觉得需要就考了。”
答非所问，飞彩在心里嘀咕一句不过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飞彩在后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快点回家。”
“是是，我的小少爷。”
两边的人群快速的退去，没人会注意到这辆再普通不过的家用车。这样正好。
原黑市医生在飞彩的勒令下在他的老医院和圣都大学附属医院中间租了一间两居室的高级公寓。本来按照他的意思组一居室就够了，可是小少爷非要一间书房。花家就依了他，反正他也养得起。
花家把车停到停车场，去叫睡到迷迷糊糊的小少爷。
“起来吧，回家接着睡。”
飞彩不情不愿的起了身，抓着花家胳膊，被他拽到了楼上，一开门就直奔屋里扑到床上睡觉。
“你是小孩子吗？”
“不是。”飞彩，“去做饭。”
“你都要睡觉了还这么想着吃饭？”
“睡醒了再吃。”
花家拿他没办法，去揉他的头发出气，可是飞彩已经睡了懒得理他，去做饭了。
小少爷最近越来越孩子气了。明明以前是一个靠谱的精英，谁还知道这家伙居然会撒娇。谁能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镜飞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他回想了医院里几个病人的情况也没能想到是什么原因令他心烦意乱。还是睡着了。
花家听到了飞彩坐起来，端着锅摸过去。
只看见他摸过手机，翻看了通讯录，打个呵欠，才隐约记起是要做什么。
他挺身坐起，拨通了一个电话，交代了几句话。得到了对方会帮忙的承诺之后才放心的躺回床上。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5
第二天上班，镜飞彩在做了早会总结之后叫住了研修医。
“你还在外面租房子住吗？”
“是。”
“我和后勤支援部门打了招呼，后楼休息室还有空着的地方，你可以搬进医院里住。”镜医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写了电话号码的字条，“具体事项你直接和他们联系，之后你和美月一起值班。”
“是！，谢谢你镜医生。”
她在午休刚刚结束的时间去了后勤支援处，一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领用器材的护士们。
“具体的事项你的指导医生已经和我联系过了。你的休息室就在后楼的公寓里，和内科的新入职的医生们一起。之前关于研修医的住所问题我们近期也才开始逐渐落实，没考虑到各个科室的工作情况是我们的失职。这两天我会尽快安排。”后勤的同僚给她留下了联系方式。
“你的名字很特别，初化，乃变化之始。今后请多指教了，初君。”
